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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01章 皇帝太子,运河问题

    第26八2章 皇帝太子,运河问题
    “陛下,太子殿下到了!”
    自午觉之中醒来,方才刚刚在小周的按摩中缓了缓,就听到了内侍的禀报。
    “宣!”
    太子,先是作为了征南军名义上的主帅,参与了东南亚之战。
    虽然一路上基本都是参与的管理东南亚地方一事,并没有太多参与打仗的事情。但是,本身就不是为了让他去打仗,只是为了让他认识一下战场。
    而后,又在南方朝廷待了一年时间。
    如今,时间已经来到了大夏天,故而,李翔把政事直接扔给了太子,他自己出宫避暑来了。
    太子这边,想要让他开始深入的参与一下国家的政事的,南方朝廷只是一个开始,而且,相比只负责南方一块的南方朝廷,和总览全国的北方朝廷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    李翔目的也很明确,除了继续锻炼太子思考、判断、处置事务的能力外,也有让他更深入地了解“乾元新政”的施行与运转,了解他的治国大略。
    国家刚刚实现了内部的统一,自然要改革新政,去除旧朝的弊端。
    乾元年,对于大晋而言,是一个极其关键的转折期,作为太子,不能做一个旁观者,他必须要参与进来。
    这样的话,他上位之后,自然能够跟着国家的步伐继续走下去。
    “父皇!”太子进来之后,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节。
    在众多皇子之中,他是最为端着的一个,也是礼数最为周到的一个。
    皇帝与太子,先是君臣,然后才是父子。甚至,君臣的属性,还有高过父子。
    “坐!”看了太子一眼,李翔示意道。
    朱紫朝服紫金冠,浑身透着贵气威仪,如今的太子,儿子都好几岁了,早已不复曾经的稚嫩。
    众多的儿子之中,晋王虽然是最像他的一个。但是,李翔也只是欣赏他,关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亲近。
    太过于像自己的那个,可不一定会最喜欢。
    而太子,子不类父,虽然是一个遗憾。
    但是,大晋的二代皇帝,需要一个仁君,而不是一个开拓性的铁血君主。
    打了这么多年仗了,接下来还要打下去,但到了二代的时候,该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了。
    因此,太子比起晋王来更加适合。哪怕太子一点都不像他,反而是晋王更加像他。
    看他被厚重的冕服束缚着,哪怕厅间还算清凉,大热天的,也汗流不止,李翔遂直接开口道:“天气炎热,把朝服脱了吧!私下里,不用这么端着!”
    “来人,给太子盛碗凉茶!”
    李昊谢了恩,这才将朝服褪去,浑身立刻轻松了许多,待饮完凉茶,方才露出了松弛的笑容。
    这才是太子,什么场合都不忘君臣之礼,从来都不忘记他们先是君臣,才是父子。
    不像晋王,在御书房里面,敢脱了朝服之后,和他大吵一架。
    毕竟,他并非太子,脱了朝服之后,不再是以君臣的身份,而是以父子的身份。
    晋王心里面明白着呢,但凡他穿上朝服开骂,那就是冒犯君王了,没有他的好果子吃!
    “前段之间,朝中多事,近来我不在宫中,朝堂之上,可曾安静些?”
    一手提着一个茶壶,一手扇着一把扇子,此时的李翔不像坐拥天下的帝王,更像一个乡下的地主老财。
    不过,太子可不敢对他这副仪态做什么评价,注意力全在皇帝提出的问题上。
    “夏日酷暑,运河工程那里,据说已经发生了百余例中暑病故之例了!”
    在古代这种条件之下,大夏天的还干这么重的苦力活,成片的倒下都是一件正常的事情。
    “百姓之事无大小!”
    “这件事情,太子以为应当如何处置?”李翔将手中的扇子扔到一边,挺了挺上半身道。
    对于这件事情,太子显然早就已经思考过了,故而,并无慌乱。
    他抬起头,目光坚定,条理清晰地陈述:“父皇,儿臣以为,当务之急是力求防病、以安人心,同时力保工期!”
    “其一,立即有朝廷组织一批医官或是号召一批民间郎中,协同防病!设立临时医蓬,若再有劳工病倒,第一时间组织救治。”
    “此外,还请父皇即刻下旨,严令各段工地,即刻调整作息!避开午时最酷热时段劳作,改为清晨、黄昏及夜间凉爽时全力施工!增派人手轮换,确保民夫休息充足。”
    “再则,由沿途各地县令牵头,施工途径路段,广设避暑棚、饮水点!且工段沿线,就地取材搭建遮阳凉棚,务必密集!保证民夫随时有阴凉处歇脚。”
    “饮水点必须增多,保证供应充足、干净、加了盐或少量解暑草药的凉水!每日定时供应定量解暑汤,由随军医官或地方调派医士监督发放。”
    “其二,须严查责任,整饬吏治!”说到这里的时候,李昊的语气开始转为严肃。
    “儿臣不信这百余人命全是天灾!必是有人漠视父皇爱惜民力的严旨!请父皇授权儿臣或得力大臣,亲赴施工彻查,是否严格执行了避暑令?饮水、汤药是否足额供应?”
    “有无监工为赶进度逼迫民夫烈日劳作?对玩忽职守、草菅人命的官吏,无论官职大小,当严惩不贷!该撤职的撤职,该下狱的下狱,以儆效尤!唯有严明法纪,才能杜绝后患!”
    “其三,朝廷当厚加抚恤,稳固人心!”
    他声音带着悲悯道,“对已故民夫,朝廷必须厚恤其家!双倍发放抚恤钱粮,免除其家赋税徭役三年!”
    “并各工地,言明朝廷体恤之心,绝非视民如草芥!让活着的民夫知道,朝廷记得他们的苦,也绝不会亏待他们的牺牲!人心稳,工程才能顺!”
    “最后,关于工期!”李昊看向父亲,眼神充满担当。
    “儿臣深知运河关乎国运,工期如山!然人命关天!调整作息、加强防护,短期内或对进度略有影响。”
    “但儿臣以为,此乃以退为进之策!若放任不管,倒毙者日增,民夫恐慌逃亡,怨气沸腾,届时。不仅工期必遭重挫,更恐激起民变!”
    他语气恳切而坚定:“恳请父皇允准,在此酷热之季,每过半月,给予两日‘调整期’,并适当犒劳!”
    李昊一口气说完,胸膛微微起伏,眼神却亮得惊人。他没有回避人命的沉重,更没有畏缩于工期的压力,而是条分缕析,将他心中的想法一点说来。
    李翔看着太子,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,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和赞赏。
    “好!”李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带着赞许,“条理清晰,思虑周全!既顾全了人命,也守住了大局!”
    “既如此,那就按照他这个意思来办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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