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那日，小灰捡了一座山
&esp;&esp;“这是......”
&esp;&esp;望着过于熟悉，或者说枯守了数百年的山洞，孟夏不由有种恍若隔世之感。
&esp;&esp;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，别扭感更是无处不在。
&esp;&esp;以至于孟夏都怀疑，他是否连身体都枯朽了。
&esp;&esp;和项固那次相比，这次的落差感更是大到可怕。
&esp;&esp;附体在小灰身上的时间，真的是太久太久了。
&esp;&esp;孟夏不可避免的对自我的人生定位，产生了一些认知误差。
&esp;&esp;[看来必须得尽快进行纠错了！]
&esp;&esp;历经这次经历，孟夏更是深刻的认识到梦醒后纠错的意义。
&esp;&esp;在这种纠错中，孟夏会重新灵肉合一。
&esp;&esp;对附体在小灰身上的记忆，进行“久远化”处理。
&esp;&esp;就像附体项固，是以「百战刀」为媒介，所以，纠错后百战刀的记忆会占据主流。
&esp;&esp;而关于项固的其他记忆，都会相对淡化。
&esp;&esp;这本质上是系统对他的保护，让他不至于被附体人物的情感和记忆覆盖。
&esp;&esp;而这次，孟夏是以圣人遗刻中的“山”字为媒介，印象最深刻的应该也是山。
&esp;&esp;不过，这里毕竟还是猕猴王的山洞，孟夏现在可不想暴露太多的秘密。
&esp;&esp;孟夏扫视了山洞四周，让孟夏意外的是钟宁竟然不在山洞。
&esp;&esp;至此，孟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......他这是昏睡了多久？
&esp;&esp;就在此时，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却是响起。
&esp;&esp;“哈欠，你找钟宁吗？他出去吃饭了！”
&esp;&esp;小灰充满老态的声音响起，孟夏这才发现小灰就趴在石座上。
&esp;&esp;而小灰这个姿势，孟夏是熟悉的，或者说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
&esp;&esp;但离开了小灰的身体，孟夏这才发觉异常。
&esp;&esp;老态是一方面，小灰真的要彻底和整个猕猴山合而为一了。
&esp;&esp;以至于小灰就在面前，孟夏却没有察觉出他的气息。
&esp;&esp;在这一瞬，孟夏思绪百转千回。
&esp;&esp;附体小灰那么多年，孟夏对小灰真的是太了解了。
&esp;&esp;或者说，这些年小灰真的等的太辛苦了。
&esp;&esp;别看他一直在睡觉，总是没睡醒的模样，但其实他真就是从没睡过一个好觉！
&esp;&esp;因为。
&esp;&esp;小灰一直在等待，他害怕真的睡着了，夫子回来了，他错过了！
&esp;&esp;就在孟夏思绪万千的时候，小灰昏惑的眸子也不由露出奇怪之色。
&esp;&esp;明明孟夏只是睡了两天左右的样子，为何却像是历经了数百年的人生？
&esp;&esp;眸子那般沧海，更怪的还是那个眼神......
&esp;&esp;而就在此时，孟夏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。
&esp;&esp;孟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，道，“十一师兄，独自看家四百二十一年，你辛苦了！”
&esp;&esp;十一师兄？！
&esp;&esp;小灰歪斜的身躯猛地坐起，小灰昏沉的眸子更是瞬间精光暴涨。
&esp;&esp;“你是谁？”
&esp;&esp;小灰的眸子冰冷，声音阴沉，但却不可遏制的有些颤抖。
&esp;&esp;孟夏：“十一师兄，你或许可以跟夫子一样，称呼我为小十二。”
&esp;&esp;“小、小十二？”
&esp;&esp;小灰猛地蹿起，佝偻的身子也直立了起来。
&esp;&esp;小灰那冰冷的眸子，甚至直接燃起火焰，似欲看穿孟夏的里里外外。
&esp;&esp;孟夏没有理会，拖着极度不协调的身子，在山洞里慢慢走了起来。
&esp;&esp;孟夏的眸子，写满了回忆。
&esp;&esp;“这山洞是正乐师兄一锤一锤开凿出来的，当时夫子还未证道，极度悲观，认为猕猴山将是人族再度复兴的摇篮......”
&esp;&esp;“正乐师兄的字，并没有这么神奇。这是夫子在山洞证道后，道韵让这些石刻发生了蜕变。”
&esp;&esp;小灰怔住，身躯恍若石化，眸子不由有些湿润。
&esp;&esp;“你、你还......还知道些什么？”
&esp;&esp;孟夏：“所有。”
&esp;&esp;“十一师兄你为了格火，前后格了两年，都未能格透。夫子为了让你迈出最后一步，故意让山贼毁了所有书稿。”
&esp;&esp;“夫子和山贼回山寨，在哪里教了半年书，离开时，牛季跟随夫子而去，夫子给他取字正由。”
&esp;&esp;“来猕猴山之后，正由师兄开凿了问道天梯，你当时还捣乱了好几次......”
&esp;&esp;“......正皋师兄继你之后第二个悟透......他给猕猴山留下了一个欺天罔地的结界......”
&esp;&esp;“为了让猕猴山不饿肚子，正留师兄开垦灵田，后来发现了百味果......”
&esp;&esp;“正我师兄一直找不到要做什么，于是正我师兄成为了夫子之外最博学的存在。”
&esp;&esp;“至于正顼师兄，你当初最怕他，因为他老是喜欢找你练手......”
&esp;&esp;“......”
&esp;&esp;孟夏说的有点慢，但小灰听得格外认真。
&esp;&esp;到了后来，他彻底绷不住了，豆大的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掉落。
&esp;&esp;“夫子证道，和天心相合，察觉到了我的存在，并亲自送了我们每个弟子一枚心眼！”
&esp;&esp;孟夏说完，小灰彻底相信了。
&esp;&esp;“原来小十二来自几百年后，难怪......难怪......你怎么不早点来啊？”
&esp;&esp;小灰再也忍不住了，身体变小，忽的就飞扑到孟夏的怀里。
&esp;&esp;小灰恸哭！
&esp;&esp;孟夏猝不及防，差点被小灰给撞了个倒仰，但还是伸手抱住了小灰。
&esp;&esp;孟夏：“十一师兄，我可是你的师弟啊，你这么做未免太没有师兄风范了。”
&esp;&esp;小灰直接耍赖，“我不管，我只是一只猴而已，当年夫子和其他师兄都是这么宠我的，你也要这样！”
&esp;&esp;“还有，叫我小灰，大家都这么叫我的！”
&esp;&esp;看着身形变得和当初一样小，并且在他怀里撒娇的小灰，孟夏也不由一阵唏嘘。
&esp;&esp;几百年沧海桑田，小灰真的等的太辛苦了。
&esp;&esp;纵使是身体变小了，但小灰身上的毛发，却是再不复曾经的赤金、油亮。
&esp;&esp;岁月，终究还是在小灰身上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痕迹。
&esp;&esp;两人畅聊，孟夏说，小灰听。
&esp;&esp;大多都是几百年前的故事，但小灰听得格外认真，唯恐漏掉了什么。
&esp;&esp;孟夏第一次发现，讲故事竟然这般累人。
&esp;&esp;每当孟夏借口口渴的时候，小灰就会直接取来灵酒给孟夏润喉，然后拖着孟夏继续讲。
&esp;&esp;孟夏哭笑不得！
&esp;&esp;这一讲，就讲到深夜，两人躺在山顶，望着天穹的星星，亲密无比。
&esp;&esp;孟夏：“小灰，你还想听什么吗？”
&esp;&esp;小灰双眼直冒小星星，“什么都想听，继续从头讲吧？”
&esp;&esp;孟夏顿时满头黑线。
&esp;&esp;孟夏长吸一口气道，“小灰，我的底细你也知道了，这些记忆对我身心负荷极大，我需要尽快调整落差，让灵肉合一。”
&esp;&esp;小灰黯然。
&esp;&esp;随后，小灰又灿烂的笑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小十二，最后再给我讲讲夫子当年讲道时的情境吧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孟夏当即开始讲了起来。
&esp;&esp;当聆听到夫子拿烛九阴做对比的时候，小灰的眸子再次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。
&esp;&esp;在这一刻，小灰恍若看到，当年夫子证道成功，他和十位师兄坐在一起，专心的听夫子讲课。
&esp;&esp;这个画面，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小灰的梦里。
&esp;&esp;但现在，这个画面变了。
&esp;&esp;画面中多了一位小十二，而他的模样慢慢和孟夏重合！
&esp;&esp;轰！
&esp;&esp;在这一瞬，整个猕猴山不由一震。
&esp;&esp;所有猕猴山的生灵，齐齐抬头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&esp;&esp;而孟夏，却第一时间知晓发生了什么。
&esp;&esp;却见面前的小灰，身上的气机慢慢弥散，很快和整个猕猴山融合。
&esp;&esp;对于这些，孟夏太熟悉了。
&esp;&esp;附体小灰的身躯那么多年，小灰所思所看所感，孟夏其实全都知晓。
&esp;&esp;尤其是现在，孟夏还没有调整落差，气息和小灰极为相近。
&esp;&esp;只是瞬间，孟夏的气息就被牵引，跟着融入了整个猕猴山。
&esp;&esp;孟夏只感觉，他好似成为了猕猴山，猕猴山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。
&esp;&esp;恍恍惚之间，孟夏的意识，恰似被放大了数万倍。
&esp;&esp;整个猕猴山都尽收眼底！
&esp;&esp;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玄妙了，孟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形容。
&esp;&esp;似乎，没有任何的文字，能够形容此时自己所看到的妙境。
&esp;&esp;或许这些，本身就是......道！
&esp;&esp;时间，似过去了一瞬，但又像是一眼万年。
&esp;&esp;伴随着一声鸣响，和猕猴山合二为一的感觉忽然消失。
&esp;&esp;而后。
&esp;&esp;一山的虚影慢慢就漂浮而出，虚影慢慢变小。
&esp;&esp;但孟夏却在猕猴山的虚影中，看到了无数。
&esp;&esp;在哪里，有夫子，有一众师兄，还有名为小十二的自己！
&esp;&esp;在这一刻，孟夏明白了。
&esp;&esp;小灰这些年，一直都要捡一座山。
&esp;&esp;但是。
&esp;&esp;因为这座山里缺了夫子曾经点名过的小十二，所以，这座山一直不够完整。
&esp;&esp;现在，它完整了！
&esp;&esp;望着过于熟悉，或者说枯守了数百年的山洞，孟夏不由有种恍若隔世之感。
&esp;&esp;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，别扭感更是无处不在。
&esp;&esp;以至于孟夏都怀疑，他是否连身体都枯朽了。
&esp;&esp;和项固那次相比，这次的落差感更是大到可怕。
&esp;&esp;附体在小灰身上的时间，真的是太久太久了。
&esp;&esp;孟夏不可避免的对自我的人生定位，产生了一些认知误差。
&esp;&esp;[看来必须得尽快进行纠错了！]
&esp;&esp;历经这次经历，孟夏更是深刻的认识到梦醒后纠错的意义。
&esp;&esp;在这种纠错中，孟夏会重新灵肉合一。
&esp;&esp;对附体在小灰身上的记忆，进行“久远化”处理。
&esp;&esp;就像附体项固，是以「百战刀」为媒介，所以，纠错后百战刀的记忆会占据主流。
&esp;&esp;而关于项固的其他记忆，都会相对淡化。
&esp;&esp;这本质上是系统对他的保护，让他不至于被附体人物的情感和记忆覆盖。
&esp;&esp;而这次，孟夏是以圣人遗刻中的“山”字为媒介，印象最深刻的应该也是山。
&esp;&esp;不过，这里毕竟还是猕猴王的山洞，孟夏现在可不想暴露太多的秘密。
&esp;&esp;孟夏扫视了山洞四周，让孟夏意外的是钟宁竟然不在山洞。
&esp;&esp;至此，孟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......他这是昏睡了多久？
&esp;&esp;就在此时，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却是响起。
&esp;&esp;“哈欠，你找钟宁吗？他出去吃饭了！”
&esp;&esp;小灰充满老态的声音响起，孟夏这才发现小灰就趴在石座上。
&esp;&esp;而小灰这个姿势，孟夏是熟悉的，或者说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
&esp;&esp;但离开了小灰的身体，孟夏这才发觉异常。
&esp;&esp;老态是一方面，小灰真的要彻底和整个猕猴山合而为一了。
&esp;&esp;以至于小灰就在面前，孟夏却没有察觉出他的气息。
&esp;&esp;在这一瞬，孟夏思绪百转千回。
&esp;&esp;附体小灰那么多年，孟夏对小灰真的是太了解了。
&esp;&esp;或者说，这些年小灰真的等的太辛苦了。
&esp;&esp;别看他一直在睡觉，总是没睡醒的模样，但其实他真就是从没睡过一个好觉！
&esp;&esp;因为。
&esp;&esp;小灰一直在等待，他害怕真的睡着了，夫子回来了，他错过了！
&esp;&esp;就在孟夏思绪万千的时候，小灰昏惑的眸子也不由露出奇怪之色。
&esp;&esp;明明孟夏只是睡了两天左右的样子，为何却像是历经了数百年的人生？
&esp;&esp;眸子那般沧海，更怪的还是那个眼神......
&esp;&esp;而就在此时，孟夏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。
&esp;&esp;孟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，道，“十一师兄，独自看家四百二十一年，你辛苦了！”
&esp;&esp;十一师兄？！
&esp;&esp;小灰歪斜的身躯猛地坐起，小灰昏沉的眸子更是瞬间精光暴涨。
&esp;&esp;“你是谁？”
&esp;&esp;小灰的眸子冰冷，声音阴沉，但却不可遏制的有些颤抖。
&esp;&esp;孟夏：“十一师兄，你或许可以跟夫子一样，称呼我为小十二。”
&esp;&esp;“小、小十二？”
&esp;&esp;小灰猛地蹿起，佝偻的身子也直立了起来。
&esp;&esp;小灰那冰冷的眸子，甚至直接燃起火焰，似欲看穿孟夏的里里外外。
&esp;&esp;孟夏没有理会，拖着极度不协调的身子，在山洞里慢慢走了起来。
&esp;&esp;孟夏的眸子，写满了回忆。
&esp;&esp;“这山洞是正乐师兄一锤一锤开凿出来的，当时夫子还未证道，极度悲观，认为猕猴山将是人族再度复兴的摇篮......”
&esp;&esp;“正乐师兄的字，并没有这么神奇。这是夫子在山洞证道后，道韵让这些石刻发生了蜕变。”
&esp;&esp;小灰怔住，身躯恍若石化，眸子不由有些湿润。
&esp;&esp;“你、你还......还知道些什么？”
&esp;&esp;孟夏：“所有。”
&esp;&esp;“十一师兄你为了格火，前后格了两年，都未能格透。夫子为了让你迈出最后一步，故意让山贼毁了所有书稿。”
&esp;&esp;“夫子和山贼回山寨，在哪里教了半年书，离开时，牛季跟随夫子而去，夫子给他取字正由。”
&esp;&esp;“来猕猴山之后，正由师兄开凿了问道天梯，你当时还捣乱了好几次......”
&esp;&esp;“......正皋师兄继你之后第二个悟透......他给猕猴山留下了一个欺天罔地的结界......”
&esp;&esp;“为了让猕猴山不饿肚子，正留师兄开垦灵田，后来发现了百味果......”
&esp;&esp;“正我师兄一直找不到要做什么，于是正我师兄成为了夫子之外最博学的存在。”
&esp;&esp;“至于正顼师兄，你当初最怕他，因为他老是喜欢找你练手......”
&esp;&esp;“......”
&esp;&esp;孟夏说的有点慢，但小灰听得格外认真。
&esp;&esp;到了后来，他彻底绷不住了，豆大的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掉落。
&esp;&esp;“夫子证道，和天心相合，察觉到了我的存在，并亲自送了我们每个弟子一枚心眼！”
&esp;&esp;孟夏说完，小灰彻底相信了。
&esp;&esp;“原来小十二来自几百年后，难怪......难怪......你怎么不早点来啊？”
&esp;&esp;小灰再也忍不住了，身体变小，忽的就飞扑到孟夏的怀里。
&esp;&esp;小灰恸哭！
&esp;&esp;孟夏猝不及防，差点被小灰给撞了个倒仰，但还是伸手抱住了小灰。
&esp;&esp;孟夏：“十一师兄，我可是你的师弟啊，你这么做未免太没有师兄风范了。”
&esp;&esp;小灰直接耍赖，“我不管，我只是一只猴而已，当年夫子和其他师兄都是这么宠我的，你也要这样！”
&esp;&esp;“还有，叫我小灰，大家都这么叫我的！”
&esp;&esp;看着身形变得和当初一样小，并且在他怀里撒娇的小灰，孟夏也不由一阵唏嘘。
&esp;&esp;几百年沧海桑田，小灰真的等的太辛苦了。
&esp;&esp;纵使是身体变小了，但小灰身上的毛发，却是再不复曾经的赤金、油亮。
&esp;&esp;岁月，终究还是在小灰身上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痕迹。
&esp;&esp;两人畅聊，孟夏说，小灰听。
&esp;&esp;大多都是几百年前的故事，但小灰听得格外认真，唯恐漏掉了什么。
&esp;&esp;孟夏第一次发现，讲故事竟然这般累人。
&esp;&esp;每当孟夏借口口渴的时候，小灰就会直接取来灵酒给孟夏润喉，然后拖着孟夏继续讲。
&esp;&esp;孟夏哭笑不得！
&esp;&esp;这一讲，就讲到深夜，两人躺在山顶，望着天穹的星星，亲密无比。
&esp;&esp;孟夏：“小灰，你还想听什么吗？”
&esp;&esp;小灰双眼直冒小星星，“什么都想听，继续从头讲吧？”
&esp;&esp;孟夏顿时满头黑线。
&esp;&esp;孟夏长吸一口气道，“小灰，我的底细你也知道了，这些记忆对我身心负荷极大，我需要尽快调整落差，让灵肉合一。”
&esp;&esp;小灰黯然。
&esp;&esp;随后，小灰又灿烂的笑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小十二，最后再给我讲讲夫子当年讲道时的情境吧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孟夏当即开始讲了起来。
&esp;&esp;当聆听到夫子拿烛九阴做对比的时候，小灰的眸子再次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。
&esp;&esp;在这一刻，小灰恍若看到，当年夫子证道成功，他和十位师兄坐在一起，专心的听夫子讲课。
&esp;&esp;这个画面，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小灰的梦里。
&esp;&esp;但现在，这个画面变了。
&esp;&esp;画面中多了一位小十二，而他的模样慢慢和孟夏重合！
&esp;&esp;轰！
&esp;&esp;在这一瞬，整个猕猴山不由一震。
&esp;&esp;所有猕猴山的生灵，齐齐抬头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&esp;&esp;而孟夏，却第一时间知晓发生了什么。
&esp;&esp;却见面前的小灰，身上的气机慢慢弥散，很快和整个猕猴山融合。
&esp;&esp;对于这些，孟夏太熟悉了。
&esp;&esp;附体小灰的身躯那么多年，小灰所思所看所感，孟夏其实全都知晓。
&esp;&esp;尤其是现在，孟夏还没有调整落差，气息和小灰极为相近。
&esp;&esp;只是瞬间，孟夏的气息就被牵引，跟着融入了整个猕猴山。
&esp;&esp;孟夏只感觉，他好似成为了猕猴山，猕猴山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。
&esp;&esp;恍恍惚之间，孟夏的意识，恰似被放大了数万倍。
&esp;&esp;整个猕猴山都尽收眼底！
&esp;&esp;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玄妙了，孟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形容。
&esp;&esp;似乎，没有任何的文字，能够形容此时自己所看到的妙境。
&esp;&esp;或许这些，本身就是......道！
&esp;&esp;时间，似过去了一瞬，但又像是一眼万年。
&esp;&esp;伴随着一声鸣响，和猕猴山合二为一的感觉忽然消失。
&esp;&esp;而后。
&esp;&esp;一山的虚影慢慢就漂浮而出，虚影慢慢变小。
&esp;&esp;但孟夏却在猕猴山的虚影中，看到了无数。
&esp;&esp;在哪里，有夫子，有一众师兄，还有名为小十二的自己！
&esp;&esp;在这一刻，孟夏明白了。
&esp;&esp;小灰这些年，一直都要捡一座山。
&esp;&esp;但是。
&esp;&esp;因为这座山里缺了夫子曾经点名过的小十二，所以，这座山一直不够完整。
&esp;&esp;现在，它完整了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