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崖山往事，人心险恶
&esp;&esp;崖山村。
&esp;&esp;老人没能跪下去，因为辛泉出手扶住了他。
&esp;&esp;“老人家，您先坐下来，不要急，慢慢说。”
&esp;&esp;老人在辛泉的安抚下，过了许久，才平静下来。
&esp;&esp;而一段尘封的往事，也随之浮出水面。
&esp;&esp;.............
&esp;&esp;老人叫林阿三。
&esp;&esp;六十年前。
&esp;&esp;崖山村来了一个赊刀人。
&esp;&esp;全身麻衣，一脸沧桑。
&esp;&esp;村里人避之不及。
&esp;&esp;赊刀人，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家。
&esp;&esp;古老传言，这个职业，诡异得很。
&esp;&esp;没有必要，不要和他们有交集。
&esp;&esp;可是，沉默被打破，是因为一把菜刀。
&esp;&esp;对于崖山村的村民来说，那已经是很值钱的财产。
&esp;&esp;精铁制造，剁骨切菜，除了几个富裕人家，普通村民几乎没有菜刀。
&esp;&esp;很多村民家里拮据至极，不少人家用的是石刃。
&esp;&esp;就是挑选合适的石头，磨成刀刃模样。
&esp;&esp;菜刀，对于贫苦大众来说，是可以当作传家的宝物。
&esp;&esp;赊刀人说他不要钱，只是说一个预言，预言成功的时候，他再来收钱。
&esp;&esp;十倍价钱，以未来收刀的精铁菜刀价钱为基数。
&esp;&esp;当时村民有人还有些犹豫。
&esp;&esp;毕竟，赊刀人，很邪。
&esp;&esp;等到赊刀人说出他的预言，村民看他的眼神，像是一个傻子。
&esp;&esp;大雨倾盆，崖山村河流干枯，他再来收钱。
&esp;&esp;大雨倾盆，怎么可能还会河流干枯？
&esp;&esp;村民们虽然没读书，但不蠢。
&esp;&esp;大多数人都直接拿了他的刀。
&esp;&esp;除了少数忌惮赊刀人这个职业的村民以外。
&esp;&esp;他们一直忌惮着民间流传下来的传说。
&esp;&esp;不要和赊刀人结下因果。
&esp;&esp;但这样清醒的人终究是少数。
&esp;&esp;赊刀人对此也没说什么。
&esp;&esp;手里的刀发完，转身就走。
&esp;&esp;他好像毫不担心村民会赖账。
&esp;&esp;林阿三，他也是少数没有拿刀的人，
&esp;&esp;他仔细算了一下，赊刀人一共赊出了10八把刀。
&esp;&esp;不多不少。
&esp;&esp;赊刀人走后
&esp;&esp;第一年，平安无事。
&esp;&esp;第二年，依然如此。
&esp;&esp;一直到第九年。
&esp;&esp;崖山依旧风调雨顺。
&esp;&esp;就算之前拿了刀隐隐不安的人，此刻也早已忘了这件事。
&esp;&esp;那一年。
&esp;&esp;二月初二。
&esp;&esp;龙抬头。
&esp;&esp;那一天，倾盆大雨，狂风肆虐。
&esp;&esp;但是这在龙抬头的日子，这种天气也算常见。
&esp;&esp;可是，崖山赖以生存的河流，竟然在上游突起，山道崩阻，塌陷山石，阻断河流，数以里计。
&esp;&esp;河水竟然倒灌入大江。
&esp;&esp;等雨水过后。
&esp;&esp;河流干枯。
&esp;&esp;村民们没想过的干旱来临。
&esp;&esp;就连太阳，都酷热几分。
&esp;&esp;可是刚开始，还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&esp;&esp;九年了。
&esp;&esp;他们早已忘记了当年的赌注。
&esp;&esp;但是，赊刀人来了。
&esp;&esp;一如十年前。
&esp;&esp;穿着麻衣，背着篓筐。
&esp;&esp;崖山村可谓流年不利，更遇变数。
&esp;&esp;按照当初约定，那可是十倍银钱奉还。
&esp;&esp;村民就算不受灾，也很难拿得出这笔钱，更何况现在？
&esp;&esp;有人苦苦央求，不想还钱。
&esp;&esp;富裕一点的人家，提议以后慢慢还。
&esp;&esp;赊刀人都一一摇头拒绝。
&esp;&esp;“这是约定，天地都在看。”
&esp;&esp;那一晚，村里的祠堂，灯火摇曳了一晚上。
&esp;&esp;赊刀人和村民们在祠堂，最后好像达成了一致。
&esp;&esp;反正第二天一大早，赊刀人就飘然而去。
&esp;&esp;林阿三没有赊刀，所以他不知道那天晚上，那么多村民和和赊刀人商量了什么结果。
&esp;&esp;再后来，一切如常。
&esp;&esp;林阿三以为，赊刀人是拿到了钱才离去。
&esp;&esp;崖山村也恢复正常，全力对付干旱。
&esp;&esp;但是，那一年，崖山村颗粒无收。
&esp;&esp;没有人想去报官，却被村正阻挠。
&esp;&esp;林阿三这些没赊刀的人，更是被村民监视，不得出村。
&esp;&esp;就连村正，也是如此。
&esp;&esp;他当初也拿了赊刀人的刀。
&esp;&esp;而后每天都有壮年村民，背着年迈的双亲入山。
&esp;&esp;林阿三知道这是为什么。
&esp;&esp;这是牺牲老人，存下口粮，给年轻人活命的机会。
&esp;&esp;那一年，村里五旬以上的老人，全部入了黄土。
&esp;&esp;后来，林阿三进入山林捕猎的时候，还会依稀看到白骨。
&esp;&esp;上面全是豺狼的牙印。
&esp;&esp;那是那些背上山的老人的尸骨。
&esp;&esp;他后背发凉。
&esp;&esp;从此没有必要，他不再上山。
&esp;&esp;林阿三对此只能当做不知道，装傻充愣。
&esp;&esp;活着，有时候需要糊涂。
&esp;&esp;来年，河流竟奇迹般恢复，风调雨顺，大丰收。
&esp;&esp;有个村民丰收后，喝醉了酒。
&esp;&esp;说了一些胡话。
&esp;&esp;“赊刀人一点没说错，今年果然风调雨顺。
&esp;&esp;看来明天得去山上寻土埋尸，不然真的和赊刀人所说，他们会悬棺而葬吧。”
&esp;&esp;醉汉刚说完，村正就让人把醉汉糊了下去。
&esp;&esp;林阿三依旧装傻充愣。
&esp;&esp;后面几天，那些当初赊刀的村民频繁入山，背着行囊下来。
&esp;&esp;林阿三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反应，行囊里，好像都是残缺的白骨。
&esp;&esp;林阿三偷偷看到过，这些白骨都被扔进了大江河。
&esp;&esp;他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。
&esp;&esp;村正还特意说了一条族规。
&esp;&esp;为纪念这些老人的牺牲，崖山村后代，绝不能悬棺厚葬。
&esp;&esp;没有人知道为什么，但是这却成了铁规。
&esp;&esp;直到十年后。
&esp;&esp;村正重病，林阿三在三服之内，伴其身边，服侍左右。
&esp;&esp;村正弥留之际，意识迷糊中，终于说出了当年真相。
&esp;&esp;那一晚，村民们其实和赊刀人，在祠堂答应了他的要求。
&esp;&esp;干旱来临，抛弃老人，让其风餐露宿山林之中，活活饥寒交迫而亡。
&esp;&esp;否则他们要当场还钱。
&esp;&esp;村正最后拿定了主意。
&esp;&esp;干旱来临，肯定没有了余粮。
&esp;&esp;灾荒之年，抛弃老人，本就是约定成俗的潜规则。
&esp;&esp;只不过，赊刀人还有另一个附加条件。
&esp;&esp;来年风调雨顺，他会回来悬棺厚葬老人尸骨。
&esp;&esp;一切花费，赊刀人自己承担。
&esp;&esp;当时，为了躲避赊刀人的层层紧逼，他们当时也答应下来。
&esp;&esp;只可惜，悬棺厚葬，赊刀人自己还花钱。
&esp;&esp;他们信不过赊刀人。
&esp;&esp;赊刀人可是禁忌职业，他们这时候怎么还敢相信他？
&esp;&esp;所以他们在来年自己商量，擅作主张，抛尸骨于江河之中。
&esp;&esp;赊刀人其实有来过一次。
&esp;&esp;只不过只有村正接待过，其他村民都不知道。
&esp;&esp;赊刀人面对村正一而再出尔反尔，其实下了诅咒。
&esp;&esp;等到崖山悬棺而出的时候，崖山村，断子绝孙。
&esp;&esp;.......
&esp;&esp;林阿三老人的讲述，让人忍不住鸡皮疙瘩。
&esp;&esp;当年，竟然发生过如此惨案。
&esp;&esp;虎毒尚不食子。
&esp;&esp;人却遗弃双亲，让他们饥寒交迫，甚至死后还受豺狼之苦。
&esp;&esp;畜生都不如。
&esp;&esp;辛泉的脸色很难看。
&esp;&esp;这时的村正，脸色也很难看。
&esp;&esp;他从来不知道，崖山村竟然还有过这样的历史。
&esp;&esp;不过，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。
&esp;&esp;重要的是赊刀人的诅咒。
&esp;&esp;悬棺而出，崖山村，断子绝孙。
&esp;&esp;这个时代，一个宗族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断子绝孙，香火灭绝。
&esp;&esp;林阿三此刻早已经是老泪纵横。
&esp;&esp;“大人，你一定要救救崖山村。
&esp;&esp;纵使我们有罪，但现在的孩子们是无辜的。
&esp;&esp;一切罪孽，我们这些老人自己承担。
&esp;&esp;就算下黄泉入地狱，都是我们咎由自取。”
&esp;&esp;辛泉这时候脸色复杂。
&esp;&esp;终究是叹了一口气，扶起老人。
&esp;&esp;这世间，最可怕的，莫过于人心二字。
&esp;&esp;但是，一想到赊刀人，布局六十年，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悬棺而立。
&esp;&esp;事情就绝对不会只是让崖山村断子绝孙那么简单。
&esp;&esp;赊刀人，到底想要做什么？
&esp;&esp;老人没能跪下去，因为辛泉出手扶住了他。
&esp;&esp;“老人家，您先坐下来，不要急，慢慢说。”
&esp;&esp;老人在辛泉的安抚下，过了许久，才平静下来。
&esp;&esp;而一段尘封的往事，也随之浮出水面。
&esp;&esp;.............
&esp;&esp;老人叫林阿三。
&esp;&esp;六十年前。
&esp;&esp;崖山村来了一个赊刀人。
&esp;&esp;全身麻衣，一脸沧桑。
&esp;&esp;村里人避之不及。
&esp;&esp;赊刀人，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家。
&esp;&esp;古老传言，这个职业，诡异得很。
&esp;&esp;没有必要，不要和他们有交集。
&esp;&esp;可是，沉默被打破，是因为一把菜刀。
&esp;&esp;对于崖山村的村民来说，那已经是很值钱的财产。
&esp;&esp;精铁制造，剁骨切菜，除了几个富裕人家，普通村民几乎没有菜刀。
&esp;&esp;很多村民家里拮据至极，不少人家用的是石刃。
&esp;&esp;就是挑选合适的石头，磨成刀刃模样。
&esp;&esp;菜刀，对于贫苦大众来说，是可以当作传家的宝物。
&esp;&esp;赊刀人说他不要钱，只是说一个预言，预言成功的时候，他再来收钱。
&esp;&esp;十倍价钱，以未来收刀的精铁菜刀价钱为基数。
&esp;&esp;当时村民有人还有些犹豫。
&esp;&esp;毕竟，赊刀人，很邪。
&esp;&esp;等到赊刀人说出他的预言，村民看他的眼神，像是一个傻子。
&esp;&esp;大雨倾盆，崖山村河流干枯，他再来收钱。
&esp;&esp;大雨倾盆，怎么可能还会河流干枯？
&esp;&esp;村民们虽然没读书，但不蠢。
&esp;&esp;大多数人都直接拿了他的刀。
&esp;&esp;除了少数忌惮赊刀人这个职业的村民以外。
&esp;&esp;他们一直忌惮着民间流传下来的传说。
&esp;&esp;不要和赊刀人结下因果。
&esp;&esp;但这样清醒的人终究是少数。
&esp;&esp;赊刀人对此也没说什么。
&esp;&esp;手里的刀发完，转身就走。
&esp;&esp;他好像毫不担心村民会赖账。
&esp;&esp;林阿三，他也是少数没有拿刀的人，
&esp;&esp;他仔细算了一下，赊刀人一共赊出了10八把刀。
&esp;&esp;不多不少。
&esp;&esp;赊刀人走后
&esp;&esp;第一年，平安无事。
&esp;&esp;第二年，依然如此。
&esp;&esp;一直到第九年。
&esp;&esp;崖山依旧风调雨顺。
&esp;&esp;就算之前拿了刀隐隐不安的人，此刻也早已忘了这件事。
&esp;&esp;那一年。
&esp;&esp;二月初二。
&esp;&esp;龙抬头。
&esp;&esp;那一天，倾盆大雨，狂风肆虐。
&esp;&esp;但是这在龙抬头的日子，这种天气也算常见。
&esp;&esp;可是，崖山赖以生存的河流，竟然在上游突起，山道崩阻，塌陷山石，阻断河流，数以里计。
&esp;&esp;河水竟然倒灌入大江。
&esp;&esp;等雨水过后。
&esp;&esp;河流干枯。
&esp;&esp;村民们没想过的干旱来临。
&esp;&esp;就连太阳，都酷热几分。
&esp;&esp;可是刚开始，还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&esp;&esp;九年了。
&esp;&esp;他们早已忘记了当年的赌注。
&esp;&esp;但是，赊刀人来了。
&esp;&esp;一如十年前。
&esp;&esp;穿着麻衣，背着篓筐。
&esp;&esp;崖山村可谓流年不利，更遇变数。
&esp;&esp;按照当初约定，那可是十倍银钱奉还。
&esp;&esp;村民就算不受灾，也很难拿得出这笔钱，更何况现在？
&esp;&esp;有人苦苦央求，不想还钱。
&esp;&esp;富裕一点的人家，提议以后慢慢还。
&esp;&esp;赊刀人都一一摇头拒绝。
&esp;&esp;“这是约定，天地都在看。”
&esp;&esp;那一晚，村里的祠堂，灯火摇曳了一晚上。
&esp;&esp;赊刀人和村民们在祠堂，最后好像达成了一致。
&esp;&esp;反正第二天一大早，赊刀人就飘然而去。
&esp;&esp;林阿三没有赊刀，所以他不知道那天晚上，那么多村民和和赊刀人商量了什么结果。
&esp;&esp;再后来，一切如常。
&esp;&esp;林阿三以为，赊刀人是拿到了钱才离去。
&esp;&esp;崖山村也恢复正常，全力对付干旱。
&esp;&esp;但是，那一年，崖山村颗粒无收。
&esp;&esp;没有人想去报官，却被村正阻挠。
&esp;&esp;林阿三这些没赊刀的人，更是被村民监视，不得出村。
&esp;&esp;就连村正，也是如此。
&esp;&esp;他当初也拿了赊刀人的刀。
&esp;&esp;而后每天都有壮年村民，背着年迈的双亲入山。
&esp;&esp;林阿三知道这是为什么。
&esp;&esp;这是牺牲老人，存下口粮，给年轻人活命的机会。
&esp;&esp;那一年，村里五旬以上的老人，全部入了黄土。
&esp;&esp;后来，林阿三进入山林捕猎的时候，还会依稀看到白骨。
&esp;&esp;上面全是豺狼的牙印。
&esp;&esp;那是那些背上山的老人的尸骨。
&esp;&esp;他后背发凉。
&esp;&esp;从此没有必要，他不再上山。
&esp;&esp;林阿三对此只能当做不知道，装傻充愣。
&esp;&esp;活着，有时候需要糊涂。
&esp;&esp;来年，河流竟奇迹般恢复，风调雨顺，大丰收。
&esp;&esp;有个村民丰收后，喝醉了酒。
&esp;&esp;说了一些胡话。
&esp;&esp;“赊刀人一点没说错，今年果然风调雨顺。
&esp;&esp;看来明天得去山上寻土埋尸，不然真的和赊刀人所说，他们会悬棺而葬吧。”
&esp;&esp;醉汉刚说完，村正就让人把醉汉糊了下去。
&esp;&esp;林阿三依旧装傻充愣。
&esp;&esp;后面几天，那些当初赊刀的村民频繁入山，背着行囊下来。
&esp;&esp;林阿三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反应，行囊里，好像都是残缺的白骨。
&esp;&esp;林阿三偷偷看到过，这些白骨都被扔进了大江河。
&esp;&esp;他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。
&esp;&esp;村正还特意说了一条族规。
&esp;&esp;为纪念这些老人的牺牲，崖山村后代，绝不能悬棺厚葬。
&esp;&esp;没有人知道为什么，但是这却成了铁规。
&esp;&esp;直到十年后。
&esp;&esp;村正重病，林阿三在三服之内，伴其身边，服侍左右。
&esp;&esp;村正弥留之际，意识迷糊中，终于说出了当年真相。
&esp;&esp;那一晚，村民们其实和赊刀人，在祠堂答应了他的要求。
&esp;&esp;干旱来临，抛弃老人，让其风餐露宿山林之中，活活饥寒交迫而亡。
&esp;&esp;否则他们要当场还钱。
&esp;&esp;村正最后拿定了主意。
&esp;&esp;干旱来临，肯定没有了余粮。
&esp;&esp;灾荒之年，抛弃老人，本就是约定成俗的潜规则。
&esp;&esp;只不过，赊刀人还有另一个附加条件。
&esp;&esp;来年风调雨顺，他会回来悬棺厚葬老人尸骨。
&esp;&esp;一切花费，赊刀人自己承担。
&esp;&esp;当时，为了躲避赊刀人的层层紧逼，他们当时也答应下来。
&esp;&esp;只可惜，悬棺厚葬，赊刀人自己还花钱。
&esp;&esp;他们信不过赊刀人。
&esp;&esp;赊刀人可是禁忌职业，他们这时候怎么还敢相信他？
&esp;&esp;所以他们在来年自己商量，擅作主张，抛尸骨于江河之中。
&esp;&esp;赊刀人其实有来过一次。
&esp;&esp;只不过只有村正接待过，其他村民都不知道。
&esp;&esp;赊刀人面对村正一而再出尔反尔，其实下了诅咒。
&esp;&esp;等到崖山悬棺而出的时候，崖山村，断子绝孙。
&esp;&esp;.......
&esp;&esp;林阿三老人的讲述，让人忍不住鸡皮疙瘩。
&esp;&esp;当年，竟然发生过如此惨案。
&esp;&esp;虎毒尚不食子。
&esp;&esp;人却遗弃双亲，让他们饥寒交迫，甚至死后还受豺狼之苦。
&esp;&esp;畜生都不如。
&esp;&esp;辛泉的脸色很难看。
&esp;&esp;这时的村正，脸色也很难看。
&esp;&esp;他从来不知道，崖山村竟然还有过这样的历史。
&esp;&esp;不过，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。
&esp;&esp;重要的是赊刀人的诅咒。
&esp;&esp;悬棺而出，崖山村，断子绝孙。
&esp;&esp;这个时代，一个宗族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断子绝孙，香火灭绝。
&esp;&esp;林阿三此刻早已经是老泪纵横。
&esp;&esp;“大人，你一定要救救崖山村。
&esp;&esp;纵使我们有罪，但现在的孩子们是无辜的。
&esp;&esp;一切罪孽，我们这些老人自己承担。
&esp;&esp;就算下黄泉入地狱，都是我们咎由自取。”
&esp;&esp;辛泉这时候脸色复杂。
&esp;&esp;终究是叹了一口气，扶起老人。
&esp;&esp;这世间，最可怕的，莫过于人心二字。
&esp;&esp;但是，一想到赊刀人，布局六十年，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悬棺而立。
&esp;&esp;事情就绝对不会只是让崖山村断子绝孙那么简单。
&esp;&esp;赊刀人，到底想要做什么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