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谁也没有想到,在功勋殿前。
&esp;&esp;两大鼎盛势力的年轻一辈会这般针锋相对。
&esp;&esp;不过好在,终极试炼将开,双方倒也有所收敛,并没有在原始帝城内动手。
&esp;&esp;但这是迟早的事情。
&esp;&esp;事后,君逍遥带着一行人回到了府邸。
&esp;&esp;玉婵娟和太阴玉兔很识趣地退下了。
&esp;&esp;君殷皇看了一眼君凌苍和君莫笑。
&esp;&esp;“看来我们也得避嫌了。”君凌苍淡淡道。
&esp;&esp;他们两人也离开了。
&esp;&esp;大厅内,只剩下君逍遥,君殷皇,君倾颜三人。
&esp;&esp;君逍遥直接是坐在了首座之上,态度闲散,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。
&esp;&esp;“你们的来意,可以说了。”
&esp;&esp;君逍遥的态度,让君殷皇微微皱起眉头。
&esp;&esp;“君炫明的死,是否该给一个解释?”君殷皇道。
&esp;&esp;君炫明是他那一脉的族人。
&esp;&esp;一旁君倾颜眸色变幻。
&esp;&esp;君逍遥杀君炫明这个事情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
&esp;&esp;不过根据她这一脉的君蓝汐所言,君炫明的确有过分之处。
&esp;&esp;“说出你们真正的目的吧,本神子不想在无聊的事情上多费唇舌。”
&esp;&esp;君逍遥手指敲打着座椅扶手,淡淡道。
&esp;&esp;“呵……不愧是主脉的神子,架子倒是不小。”君殷皇冷笑道。
&esp;&esp;正如君逍遥所猜想的那样,他们两人现身,并非是为了助君家的气势。
&esp;&esp;君殷皇甩出一枚玉简。
&esp;&esp;君逍遥抬手抓住,神念探入,在其中一扫。
&esp;&esp;眼神微变。
&esp;&esp;片刻后,君逍遥道:“这里面的内容,你们都知道了?”
&esp;&esp;“不知,但可以跟你说,想让我隐脉回归,很困难。”君殷皇道。
&esp;&esp;“的确是很困难的条件啊,甚至……”
&esp;&esp;“困难到几乎不可能完成。”
&esp;&esp;君逍遥眸中迸射三尺寒芒。
&esp;&esp;玉简内,是一个条件。
&esp;&esp;一个让君家隐脉回归的条件。
&esp;&esp;这条件,有些过分,甚至可以说,几乎不可能办到。
&esp;&esp;咔哧一声。
&esp;&esp;君逍遥五指合拢,将玉简捏成粉末,从指缝流泻而下。
&esp;&esp;“转告本神子的话,就说我接下了。”
&esp;&esp;君逍遥的话,让君殷皇和君倾颜脸色都是微微一变。
&esp;&esp;虽然他们不知晓,玉简内有什么具体信息。
&esp;&esp;但显然是一个极为苛刻的条件。
&esp;&esp;只有完成了这个条件,君家隐脉才有可能回归。
&esp;&esp;“我倒是好奇,你有没有这个能力。”君殷皇深深看了君逍遥一眼,转身离去。
&esp;&esp;君倾颜则是停顿了片刻,对君逍遥道:“多谢族兄救了我这一脉蓝汐的性命。”
&esp;&esp;“举手之劳。”君逍遥淡道。
&esp;&esp;“族兄,如果说谁有能力让隐脉回归,应该也就只有族兄了吧。”君倾颜叹息一声。
&esp;&esp;她其实是希望隐脉回归的。
&esp;&esp;毕竟他们这一脉,已经沉寂太久太久了。
&esp;&esp;都忘了曾经的辉煌是什么模样。
&esp;&esp;君倾颜随后也离去。
&esp;&esp;只剩下了君逍遥一人。
&esp;&esp;他眸色变幻,最后嘴角竟是带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。
&esp;&esp;“有趣,真是有趣啊,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吗?”君逍遥笑了。
&esp;&esp;那玉简内的条件,可以说换做任何人,都不可能做到。
&esp;&esp;甚至连想都不敢想!
&esp;&esp;君逍遥缓缓抬头,目光像是透过穹顶,同苍天对视。
&esp;&esp;“千算万算,不及天算。”
&esp;&esp;“天,你想证明君某赢不了这一场博弈吗。”
&esp;&esp;“那么就来看看,是谁笑道最后。”
&esp;&esp;君逍遥大袖一拂,眼眸深邃无底,闪烁着光。
&esp;&esp;他已经想好了一个局。
&esp;&esp;一个无缺的局!
&esp;&esp;“古帝子,希望你们的阴谋,能带给我一点惊喜,因为这个局,没你们可不行啊。”君逍遥若有深意想道。
&esp;&esp;虽然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,君逍遥向来不屑用智谋。
&esp;&esp;但与天博弈的这一局,还是需要谋算的。
&esp;&esp;君逍遥已经把终极试炼地,神墟世界,当成了与天博弈的最后一局!
&esp;&esp;一局定胜负!
&esp;&esp;想好了心中的计划后,君逍遥也很悠闲,并没有丝毫紧张之感。
&esp;&esp;他将从功勋殿得来的古莲子,放入了内宇宙中,沉入了生命之泉内。
&esp;&esp;莲子沉入生命之泉后,并没有太大动静。
&esp;&esp;君逍遥也不急,就放在那里。
&esp;&esp;接下来,君逍遥调息,准备迎接之后的终极试炼。
&esp;&esp;夜深,整座原始帝城十分寂静。
&esp;&esp;天穹上的圆月,是大能者直接拘拿到帝城星空之上的。
&esp;&esp;盘坐在府邸内的君逍遥,忽然睁开双眸,淡淡道。
&esp;&esp;“既然来了就现身吧。”
&esp;&esp;一道高挑靓丽,华冷绝世的倩影现身。
&esp;&esp;君逍遥淡淡抬眼,从裙裾间隐约显露的修长雪腿一路向上看去。
&esp;&esp;最后定格在了那张倾世绝美的高冷容颜之上。
&esp;&esp;“堂堂帝女,深夜来访,可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。”君逍遥依旧盘坐在地,语气淡淡。
&esp;&esp;来者自然是泠鸢。
&esp;&esp;她表情冰冷道:“你知道我来此是为何。”
&esp;&esp;“为何?”君逍遥故意问道。
&esp;&esp;“你……”泠鸢深呼吸一口气,玉峰微微起伏。
&esp;&esp;不知为何,只有在君逍遥面前,她无法保持那种高高在上,俯瞰人间的姿态。
&esp;&esp;或许是因为,君逍遥地位丝毫不比她低。
&esp;&esp;也或许是因为,轮回海的百世孽缘,还在影响着她。
&esp;&esp;“痕迹,去掉!”泠鸢冷声道。
&esp;&esp;她所指的,自然是君逍遥在她腿间留下的痕迹。
&esp;&esp;每次想到这个,就不由想起百世孽缘,令她道心难以彻底平稳。
&esp;&esp;“原来只指这个,不过是个小小的惩罚罢了,本神子不喜你以天女鸢来要挟我。”君逍遥道。
&esp;&esp;“那你就不怕本宫杀了她?”
&esp;&esp;“你可以杀,但……你也要为她陪葬。”君逍遥拿起一盏茶,轻轻吹了吹,浅抿了一口。
&esp;&esp;以最轻描淡写的语调,放最狠的话!
&esp;&esp;泠鸢如今是什么身份?
&esp;&esp;仙庭少皇!
&esp;&esp;能以这种口吻对待泠鸢的,也就只有君逍遥了。
&esp;&esp;泠鸢玉手紧握。
&esp;&esp;说实话,要不是这里是原始帝城,她真的会忍不住出手。
&esp;&esp;“怎样你才肯去掉。”泠鸢冷然道。
&esp;&esp;君逍遥略一沉吟,看到不远处摆着的一副棋盘。
&esp;&esp;大袖一挥,棋盘落于两人中间。
&esp;&esp;“来下一局吧,若你胜了,痕迹抹去,本神子鞠躬道歉。”
&esp;&esp;“若你败了,抱歉,多加一笔。”
&esp;&esp;“来就来,本宫会怕你吗?”
&esp;&esp;泠鸢叠腿而坐,与君逍遥分座两边。
&esp;&esp;说是下棋,但显然不只是下棋。
&esp;&esp;下的是“道”与“理”。
&esp;&esp;比的是对大道的理解。
&esp;&esp;除此之外,还是局势的博弈。
&esp;&esp;泠鸢那边的棋,就如同仙庭。
&esp;&esp;而君逍遥这边,是君家。
&esp;&esp;一位仙庭少皇,一位君家神子。
&esp;&esp;在小小的一局棋上,展开了博弈。
&esp;&esp;一夜过后。
&esp;&esp;泠鸢娇躯微微颤抖,绝色玉容有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。
&esp;&esp;那是羞愤到极点的表现。
&esp;&esp;一夜,她连输六局。
&esp;&esp;大腿内侧多了六笔痕迹。
&esp;&esp;更加令她羞怒的是,那六笔加上之前的一笔。
&esp;&esp;刚好七笔,凑成了一个“君”字。
&esp;&esp;印在她大腿内侧,非常令人不适。
&esp;&esp;这算什么?
&esp;&esp;她算是被打上了君逍遥的烙印吗?
&esp;&esp;毕竟有些女奴,会在身上刺下主人的名字。
&esp;&esp;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,在泠鸢心底弥漫。
&esp;&esp;她可是堂堂仙庭少皇啊,结果却被打下君逍遥的烙印。
&esp;&esp;若被其他人知晓,绝对会掀起滔天巨浪。
&esp;&esp;古帝子估计得气到去世。
&esp;&esp;“君逍遥,希望在神墟世界,你还能如此从容。”
&esp;&esp;她知道,只有古帝子的局,才有可能真正灭得了君逍遥。
&esp;&esp;泠鸢寒着脸离去了,连步子都不敢迈太大,生怕被谁察觉,浑身不自在。
&esp;&esp;看着泠鸢离去的身影,君逍遥执起一枚棋子,在指间把玩着。
&esp;&esp;“到目前为止,天,还不是我的对手,何况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