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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4章 兵分两路,回援大津,整军守城

    第1164章 兵分两路,回援大津,整军守城
    虽成功夺回鸟羽并重创“南军”,但他们当前的处境并未获得根本性的好转。
    他们当前的最大敌手,已不是面前的“南军”,而是后方的“北幕军”。
    北幕军的兵锋仍直指大津,大津依然岌岌可危!
    假使大津失陷了,那他们依旧会沦入败北的境地!
    致上简短的开场白后,青登转过脑袋,向旁边的山南敬助使了个眼神。
    山南敬助心领神会地轻轻颔首,随即报出一串串精确的数字:
    “刨除掉死者和伤员,剩余兵力为6124人,其中火枪手3635人……”
    众人闻言,不禁沉下脸来。
    开战前的八千多战兵,现在仅剩六千余人尚可一战……伤亡数目占据全军的四分之一,这可不是什么小数字。
    当然,跟“南军”的损失相比——即跟丰硕的战果相比,他们这点代价倒也不足挂齿了。
    以少打多,还能打出这样的交换比,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战绩了。
    山南敬助语毕后,青登接回话头:
    “西乡吉之助确实是不容小觑的一代人杰。”
    “原以为在遭受这等重创后,‘南军’必定崩溃。”
    “没成想,西乡吉之助竟能收拢残兵,止住溃势,重新组织起军队。”
    从鸟羽向西望去,能够看见远方冒闪着星星点点的灯火——此乃“南军”大营的灯火。
    “南军”并未就此溃退,而是回到了开战前的位置,继续与新选组对峙。
    “南军”今日败得这般惨烈,兵无战心,将无战意,争先恐后地奔逃,军队秩序荡然无存。
    受溃兵们的影响,原本没啥异常的部队也会失序。
    想当年,淝水之战就是这么败的,前边一退,后边的人不明所以,最后全军大乱。
    按理来说,就凭当时的状况,“南军”将士们集体舍弃阵地、营地,向西逃回老家,并非没可能。
    然而,当溃兵们退出鸟羽,退回到大营后,就像是撞上一堵无形的墙,溃势顿止。
    毫无疑问,这肯定是“南军”总大将西乡吉之助的手笔。
    他稳住了大营,稳住了阵脚,没让混乱进一步地扩散。
    要不然,“南军”连“残部”都不剩。
    若欲办到这样的事情,威望与手腕,缺一不可。
    青登话音继续:
    “当前,‘南军’残部盘踞在鸟羽以西,摆出一副死守的态势。”
    “当然,防守是假。其真正意图,是令吾等没法全力回援大津。”
    “眼下时间紧迫,我们已无暇再跟‘南军’纠缠。”
    “因此,我决定兵分两路。”
    “一部分人留下来,据守鸟羽、伏见,监视‘南军’。”
    “另一部分人随我返回大津。”
    说完,青登留出一定的时间以供众人消化、思考。
    众人相互对视,以眼神来交换想法。
    有的人神情平静,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,比如斋藤一、佐那子。
    有的人轻蹙眉头,一脸凝重,作忧虑状,比如山南敬助、藤堂平助。
    当然,自然不会缺少眉飞色舞,跃跃欲试的人,永仓新八、芹泽鸭、近藤勇和原田左之助便属此类。
    土方岁三沉思片刻后,轻叹一声:
    “……这般一来,不就正中西乡吉之助的下怀吗?”
    青登缓缓道:
    “没办法,只能如此了。”
    今日的激战,彻底葬送了“南军”的进攻力量。
    除非西乡吉之助有通天的本领,否则他怎么努力,也不可能让一支损伤惨重,锐挫气索的军队继续跟新选组对拼。
    但是,向新选组施加压力,令青登有所忌惮,却是绰绰有余的。
    不管怎么说,“南军”仍保留着规模可观的大军。
    只要他们仍待在鸟羽以西,就像是一把悬在青登头上的利剑,只等时机合宜便径直刺下!
    假使青登把新选组全部战力都带回大津,西乡吉之助定然有所察觉。
    届时,好不容易光复的鸟羽,势必又会被夺走,连伏见都有可能失陷。
    攻打一座“空城”,能费什么力呢?
    从另一种角度来考量,西乡吉之助今日迅速向全军下达“火速撤退”的指令,确是果决英明的决断。
    因为撤得及时,所以最大限度地减轻死伤。
    青登敢断言:西乡吉之助当时下达此令,肯定是考虑到再打下去也赢不了,倒不如及早撤退,保留尽可能多的战力以持续牵制新选组,为进攻大津的“北幕军”多争取些赢面。
    只要“北幕军”能打下大津,那么今日的败仗便不值一提了。
    前线惨败,却未受其影响,在一片糜烂的战局中快速找到最优解,并雷厉风飞地执行下去……果敢至斯,令人不得不钦佩。
    西乡吉之助能以下级武士之身跃升为当今萨摩的第一人,委实是有原因的。
    近藤勇抿了抿唇后,向青登问道:
    “……那么,橘君,你打算带多少人回大津?”
    青登微微一笑:
    “这就是今夜的主要议题了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翌日,清晨——
    鸟羽,城南宫——
    “岁三,鸟羽就拜托你了。”
    青登拍了拍土方岁三的肩,神态庄重。
    土方岁三表情很轻松,语气却很坚定:
    “交给我吧!”
    昨夜,在经过周密详实的探讨后,青登等人所拟定的分兵计划如下——
    土方岁三率领两千人留守鸟羽。
    一同留守的,还有永仓新八、新见锦、相马主计(十二番队队长)、吉村贯一郎(十三番队队长),以及所有伤员。
    青登本人则统带状态最好的四千人和绝大部分火炮返回大津!相随的队长有近藤勇、山南敬助、总司、斋藤一、芹泽鸭、井上源三郎、佐那子、藤堂平助、阿舞、原田左之助与阿部十郎(十一番队队长)。
    土方岁三乃青登麾下唯一能独当一面的人,让他镇守鸟羽,合情合理。
    相马主计和吉村贯一郎乃晚辈,自是不敢质疑青登的决断。
    相较之下,永仓新八和新见锦可就没这么多讲究了。
    他们于第一时间向青登申述,表示不愿留在鸟羽,也想跟随大部队返津迎战“北幕军”。
    虽然他们的言辞很恳切,但申诉无效,青登毫不犹豫地予以驳回。
    永仓新八和新见锦都是粗中有细,战斗直觉灵敏的人,假使“南军”有异动,他们定能于第一时间有所察觉。
    因此,留他们俩辅佐土方岁三是最合适的。
    再者说,他们俩都在先前中的战斗中受了伤。
    永仓新八于开战初日遗留的脑伤,隐隐有复发的迹象。
    碍于情报奇缺的缘故,“北幕军”的具体战力犹未可知。
    搞不好接下来的“大津保卫战”会比“鸟羽伏见之战”更加激烈!
    所以,实在不宜带他们这俩伤号返津。
    计划已定,只剩行动!
    天未全亮,昨夜迁至鸟羽的新选组大营便忙碌起来。
    驱赶马匹的队士、装运辎重的队士、整队行进的队士……众人分工协作,快而不乱地为接下来的急行军做准备。
    依照计划,青登将带部分队长和少许骑兵,先行赶回大津,他们预计的抵达时间是今日半夜。
    后续部队则须在明日午前陆续抵津。
    继“第二次中国大回转”后,又一次分秒必争的急行军!
    在队士们四处奔忙时,以山南敬助为首的队长们也没有闲着。
    山南敬助有条不紊地调度全军。
    阿部十郎亲自监督大炮的押运。
    艾洛蒂和佐那子合力清点离营的辎重数量。
    当然,也有一些队长颇有空闲。
    这一会儿,总司正在给她的马匹安装马具。
    冷不丁的,她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:
    “……小司。”
    总司一怔,扭头去看——土方岁三迈着大步,径直向她走来。
    他并非孤身一人,近藤勇和井上源三郎紧跟在其左右。
    昨天晚上,他们一直忙着分配“留守鸟羽”和“回援大津”的具体名额,顾不上品味重逢的喜悦。
    眼下,他们终于有了暇余,可以好好地见一面,说说话。
    看着不再是一副虚弱病相的妹妹,土方岁三边上下打量,边绷紧面部肌肉——若不如此,他会情不自禁地作“软弱”态。
    “……你的身体还好吧?”
    总司莞尔:
    “好得很!我昨晚好好地睡了一觉,现在状态奇佳!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!”
    土方岁三闻言,不禁弯起嘴角。
    “你可要多加保重。好不容易才活过来,可别把这条好不容易挣回来的命给断送了。”
    说罢,他扭头看了看左右两侧的近藤勇和井上源三郎。
    “你们俩可要多加关照小司啊。”
    井上源三郎闻言,不禁作无奈状:
    “我们照顾她?她照顾我们还差不多!”
    兄妹仨……不,再加上井上源三郎,便是兄妹四人。
    他们四个相互对视,不约而同地乐着、笑着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……喂!斋藤!平助!左之助!”
    斋藤一、藤堂平助和原田左之助顿住脚步,循声看向倏地现身的永仓新八。
    原田左之助无奈地摊开双手:
    “新八,橘先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他是不会改变主意的,你叫我们帮你求情也没用,你就乖乖地待在鸟羽吧。”
    永仓新八没好气地笑骂道:
    “我才不是为此而来的!既然橘先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,那我自会相从!”
    藤堂平助问:
    “那是怎么了吗?突然叫住我们。”
    永仓新八深吸一口气,板起面孔:
    “……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啊。‘北幕军’战力成谜,会津军连半日都没撑过就被打得落花流水。你们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战斗,肯定会很凶险。”
    原来是来送别的——藤堂平助和原田左之助对视一眼,交换着半是讶异、半是欢欣的眼神。
    斋藤一一板一眼地缓声道:
    “不论是什么样的战斗,艰险也好,轻松也罢,我们都会全力以赴。”
    藤堂平助接上话头:
    “我们定会大破敌军,凯旋而归!”
    永仓新八笑着点点头:
    “不错!就是这股气势!身体可残,武器可破,就是唯独不能缺了气势!”
    这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摊了摊手:
    “仔细一想,我们四个好久没聚一聚了。曾几何时,我们都是橘先生麾下的冈引。几年过去了,我们依旧在为他效劳,只不过脑袋上的头衔变了。”
    藤堂平助和原田左之助闻言,先是一愣,随后双双因回想起美好的回忆,而不禁面露怀念的神情。
    气氛正好,却被斋藤一以一本正经的口吻打断:
    “我当年并非橘先生的冈引,我是他的用心棒(保镖)。”
    永仓新八无奈地摆摆手:
    “只是名称不同而已,你当时没少协助橘先生办案,所以也算是半个冈引了。”
    他停了一停,举目望天,颊间的追忆之色渐浓。
    “每逢工作结束时,我们总会一起去喝酒。明明这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,但现在想来,仿佛犹在眼前。”
    藤堂平助微笑:
    “听你这么一说,我突然非常想念当时常去的那间居酒屋的酒水,虽是便宜的浊酒,但味道格外醇厚。”
    素来“铁石心肠”的斋藤一,竟也受当下氛围的影响,颊间浮现若隐若现的笑意:
    “……等此役结束了,我们就久违地去喝一杯吧。”
    永仓新八用力点头,换回肃穆的语气:
    “我正有此意!所以,你们可别有什么万一啊。守住大津,击败‘北幕军’!然后全须全尾,满载功勋地一起去喝庆祝酒!”
    原田左之助嘿嘿一笑:
    “新八,你以为我是谁啊?我可是剖开肚子都不会死的‘不死之身’原田左之助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芹泽!”
    新见锦倏地叫住芹泽鸭。
    后者蹙着眉头,一脸不善地盯着前者。
    “锦,干嘛?我丑话说在前头,你可别跟那些家伙一样,对我说些肉麻的恶心话,我可受不了这个。”
    他边说边朝不远处的永仓新八、斋藤一等人努了努嘴。
    新见锦耸了耸肩:
    “我像是会说那种话的人吗?芹泽,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    “不是说好不讲这些肉麻的恶心话吗?”
    新见锦一脸认真地点点头:
    “对啊,所以我这话并不恶心,我这是十分正常的祝愿。”
    芹泽鸭拉下两边嘴角,用看不妙事物般的眼神看着新见锦。
    虽然他满面嫌弃,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口出恶言,反而在思忖片刻后,幽幽地缓声道:
    “……锦,你也多加小心。‘南军’搞不好会作困兽之斗。”
    新见锦笑着拍了拍腰间的佩刀:
    “那正好!我正嫌我在此役中所立的功劳还不够大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太阳升起,映红了东半边的天空。
    柔和的曙光铺满大地,为迎风飘扬的诚字旗染上黄金的光泽。
    抬眼望去,精心遴选出来的四千队士已然列队齐整,整装待发!
    运送武器装备的辎重队已先行出发,那漫长的队伍从东连到西,占满路面,一眼望不到头。
    “主公。”
    一名“零番队”队士帮青登牵来萝卜。
    “嗯,辛苦你了。”
    青登致以简略的谢意,随后轻盈地向上一跃,稳稳地落在萝卜背上。
    他转过脑袋,视线逐一扫过身后的总司、佐那子等人的脸庞,旋即以高亢嘹亮的语调朗声道:
    “出发!”
    喊毕,他用后脚跟轻磕萝卜的肚腹。
    萝卜“哞哞”地嚎叫一声,载着青登像利箭一样冲出。
    其余人纷纷跃鞍扬鞭,马嘶此起彼伏。
    一行人如旋风般向东而去,踩踏而出的团团尘烟飘往空中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鸟羽以西,“南军”的阵地,本阵——
    西乡吉之助负手而立,面无表情地眺望着远方的鸟羽,注视着那团久不消散的尘烟。
    桂小五郎突然从他背后出现,徐步走来,与他并肩。
    二人一言不发,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相同的方向。
    直至好一会儿后,桂小五郎才发出深深的、长长的叹息:
    “……真不甘心啊。”
    西乡吉之助轻轻点头:
    “嗯……真不甘心啊……拼尽了全力,绞尽了脑汁,却还是输给橘青登。我有点理解周公瑾当年喊出‘既生瑜,何生亮’的心情了。”
    说罢,他闭上双目,藏起眸中的痛苦、遗憾等各类情感。
    “我们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吗?”
    西乡吉之助又点头:
    “我军已无力再战。能够继续驻守于此,而非彻底崩溃,已属万幸。”
    “迫使橘青登分兵守卫鸟羽,是我们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。”
    言及此处,他停了一停,扬起视线,望向更远的东方。
    “现在,只能寄希望于‘北边的军队’能够顺利攻陷大津。大津若破,我们就有望翻盘。否则……”
    西乡吉之助适时地停住话音,没有再说下去。
    桂小五郎心照不宣地闭嘴缄声。
    二人恢复回“静默不语”的状态,各怀心思地继续注视那团越来越远的烟尘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从鸟羽到大津,并不遥远。
    青登等人不惜马(牛)力,终于如期在半夜时分抵达大津。
    青登顾不上休息——他也确实不觉得累——马不停蹄地直奔大津城而去。
    在马(牛)背上奔波了整整一天,这对普通人而言乃不小的负担。
    那些跟着青登先行返回大津的骑兵们,无一不是腰背酸麻,几近失去知觉,大腿内侧火辣辣得疼。
    可对青登而言,这点程度的辛劳还比不上跟天璋院共寝一夜。
    刚一进入大津城的主楼,他就见到了面容憔悴的松平容保。
    重逢过后,松平容保登时跪倒在地,以颤抖的声线谢罪:
    “左府……非常抱歉……都怪我无能……以致战况恶化至斯……!请您责罚我吧……我绝无半句怨言……!”
    在他跪地的下一刻,“咚”、“咚”、“咚”的膝盖触地声连绵响起——他身后的一众臣属一并跪倒,或是面如死灰,或是轻声抽泣。
    青登郑重地弯下腰,扶起松平容保。
    “肥后大人,赏罚之事,暂且留到战后再去细评。现在,先让我们集中全力,精诚团结,击败强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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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s:接下来的大津保卫战,是本书的最后一战……进度不错,本月完结,问题不大!(大概…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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